带枪的猎人

为文学而生,为哲学而疯,为音乐而喜。

以Lucy说开头

Lucy说开头

 

文/目愚

 

 

Lucy说,她和我的不同在于,知识在她的脑内是成体系的,而我的是一团浆糊。我和姐姐说,像我这种半盲不盲的着实无可奈何。出门在外,看不清吧问人,一般看不出我是有问题的,经常要么被人误会是其中有诈,抑或故意没事找事……朋友吧,附近的基本上没有了,青梅竹马都工作、结婚了;想出去走走吧,一个人真的很没趣。

慢慢的发现,我已经背离了读书的初衷,读书对我来说变成了躲避责任,消磨时光的手段。当我几天前捧着余秀华的《月亮落在左手上》时这种感觉太明显了。我惶恐不安……难道这团浆糊永远的这么浆下去?安意如、余秀华、木心,他们的作品我在品读过程中并不能像品尝美味一样的细嚼慢咽,偶尔发现自己相中的味道会仔细咀嚼一下,遗憾的是,屎都要比它慢半拍。

这时候蒋方舟进入了我的视野。

很多东西确实要看缘分的,关注她的微博很久了,可从来没看过。某天晚上去刷微博,看到她的动态,看到有网友截图Google上对她的介绍,又瞥见她去年的星空演讲,以为是什么墙内没有的,然后急不可待的去You Tube上看看——原来是腾讯视频的啊,这一看不得了,原来她是一个有傲骨的女性。正好书都要看完了,就买了一本《东京一年》,今天刚看完,是一本日记,面对日记,我决定选择性阅读,遇到艺术展览或者个别名人的专题我是不看的。我越来越欣赏蒋方舟这个人,她出身很好,妈妈也是作家,爸爸是个警察,她妈妈为了女儿成才,从她七岁吧,就欺骗她说法律规定,小孩子要是不出书就要被抓紧监狱里去。于是乎九岁成名的蒋方舟就这样被“吓大”了。

看《东京一年》过程中也看了一个她的讲座,这个人,有着文人该有的气节,有着一颗和郝景芳一样关心民情、思考社会的心,感觉这种事请一般都是男的居多,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海子他们不都是这样所以才想不开的吗?

《东京一年》其中一篇日记以香港文人江洙林(应该是这么写的)的自杀为内容,就说到一个问题,当自己发现无法改变这个社会的时候,我们应该选择去死还是苟活?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并且很有思索的必要。她应该是引用了奥登的某句诗来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很懒,不想去隔壁房间的书架上再把书拿下来了。而且蒋姑娘很喜欢奥登的样子,这本书里面至少三次提到了奥登的诗句。我的看法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就这么简单——文人算什么东西,你们有枪吗?一天到晚知识分子自居,对国家对政府对社会有着怎样的蓝图,没用!

既然改变不了社会,就接受它吧,作为历史的见证者也是不错的呀。你还能靠笔杆子吃饭的嘛,一边吃饭一边嘲笑着社会如何堕落不也挺好的?见证自己的清醒,多痛快!

可惜文人就是这么的清高和心胸狭窄,容不下社会一点点污浊——一部分的文人而已。

 

大约前几天,小精灵猛的问了我一句,小说还写吗?碰巧几天前我也问了刘荷君同样的问题。她说十年内不可能写了。我的回答是。写。

《东京一年》蒋姑娘有一篇日记就提到了几位名家他们是如何为了完成一部伟大的作品而导致家庭关系紧张甚至破裂的,连马尔克斯也无法幸免。蒋姑娘说了一句,在家庭和写作之间,他们可以取舍,但是不能取舍。——大概是这么说的。

看了这篇日记我回头狠狠地审视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事情……忏悔录就此省略一万字吧。曾经我对刘荷君说:“我想象着某个阶段,我为了将来的那部小说,卧室的墙上挂满了天体的资料图,像面壁思过一样疯狂的恶补这些冷冰冰的物理学知识。”君子曰:“那肯定很棒!”看看现在的自己,觉得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

尽管我的慢阅读渐行渐远,并非所有的如今被我束之高阁的知识都是过眼云烟,尽管还是一团浆糊,然而我确实有着关心人文、关心社会、关心民生的向往,这些都是在阅读中确立的方向。不论快慢,渐行渐远,一路风尘,择林而栖。

 

2018年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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