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枪的猎人

为文学而生,为哲学而疯,为音乐而喜。

                        記小穎君

                         文/目愚
   

        這是貳〇一七年十一月的最後一天。在這個月,我經歷了友人的別去、意中人的告別以及WiFi的終結。
       小穎君,可以說是我大學時代裡,目前為止遇到最晚的一個將近用靈魂交流的女性朋友。起初,她給我講靈性心理學、講三毛、講旅行。我對她有著對學者的崇拜,我自視讀書很多的人,然而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無非是“博者不知”,所以遇到這樣的知者,理所當然會有崇拜的感覺。說到這,講三毛的時候,如果不是姐姐她提過三毛是個任性的人;如果我當初沒有看過紀錄片《吸引定律》以及有一顆旅行的心,我們的這幾個話題也說不起來。
        後來,慢慢地,我們從文學、心理學聊到了生活,從旅行聊到了濟南,從濟南聊到了與人相處,漸漸地,我們變成了用心相交的朋友。她向我敞開心扉,傾訴肝腸,我少有地成為了傾聽者……直到開學到濟南報到的第一天,我才發現,其實自己也很需要一個人來安慰我,給我力量,小穎君此刻成為了這樣一個角色。她給我鼓勵,告訴我韓胖子他們很好相處;第二天中午分享了白岩松說給柴靜的那段話給我——我記得大學也看過《看見》,當時只覺得這段話很有哲理很鼓舞人心,然而,那天看到這段話,我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慢慢地,我適應了實習點的朝九晚五、先後熟悉了韓胖子、翔宇……那種剛來到這的陌生感、孤獨感逐漸退去。此後的兩三次回想那一小段適應期,既懷念又感激有小穎君的鼓勵和安慰!
        當人們之間慢慢熟悉,就會看到彼此的光鮮和暗淡。我在她面前表現過消極,坦白過對生活的失落,對婚戀的絕望。她向我坦言過生活的不際遇,對人性的困惑。從她身上,我感受過自己的力量太小;從她身上,我感受過一個人難能可貴的樸實無華;從她身上,我無比羨慕她的男朋友。
白雲蒼狗,不知不覺,我們一起經歷了秋天和一點點冬天。我們從各大校園跑到了醫院;我們從寬厚里跑到了黃河大橋、銀杏樹林;我們,從老東門真的徒步走到了芙蓉街。
        回想起一幕幕過往,不禁令我感慨:此生青春的輓歌,身在異鄉為異客,有這樣的同道中人,甚好。當我們走在山大的時候,我也會想起和喻妍在最後的煙台時刻一起去過魯東、煙大和工商,心中後悔,為什麼只有在這一點點時刻,才想著一起去呢?
或許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和小穎君就說,等你們下學期換實習點了,週末就沒有人陪我出來玩了。萬萬沒想到,等不到下學期,就已經沒能陪我出去玩了。
        我生平第一次經歷和朋友在火車站道別,或者說經歷送人性質的道別。這種感覺,比當初高二在檢票大廳目送藍青送唏奇上火車的背影時那種不捨更為強烈和清晰。“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在那個地勤催促我們趕緊檢票進去時,小穎君挺瀟灑的說。這下顯得我太婆媽了。
        目送她擠進長長的隊伍,三三兩兩的人淹沒了她的背影。我三步兩步的倒退著,她的身影像躲藏在雲團之中的日光那樣時隱時現,最後看著她拐過一個角落,我再也發現不了她,我這才罷休原路返回。
        我抬頭仰望濟南站三個大字,視線久久不肯離開這座大樓,這裡有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她的腦袋里承載著我們的回憶……我插上耳機,開啟了音樂,轉身離開了濟南站。坐在公交車上,看著倒退的場景,我在感性的情緒中不可自拔,我在感慨生離、我在思忖友誼,同時在思考,什麼是青春。

2017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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